淮南階梯環特點【銷售熱線:13526646783】
階梯環具有空隙率大,壓降和傳質單元高度低,泛點高、汽液接觸充分、比重小、傳質效率高等特點.在各種介質中的使用溫度為60-150攝氏度,廣泛用于石油、化工、氯堿、煤氣、環保等行業的填料塔中.現開發產品有階梯環、鮑爾環、共軛環、海爾花環、空心多面球、液面覆蓋球。
塑料階梯環填料環壁上開有窗孔,環內有兩層十字形翅片,兩層翅片交錯45°。因為環壁一端有向外翻卷的喇叭口,造成形狀不對稱,在填料床層內減少了料環的相互重疊,增大了空隙率。同時使填料的表面得以充分利用,可使壓降降低,傳質效率提高。可以在壓力低至0.1mm汞柱中工作使用,抗污性能好,最小噴淋密度低。
階梯環填料此環外形一端為1/2高的原拉西環或鮑爾環,另一端為填料高度約1/5的喇叭口,中心有兩層 十字形的翅片,上、下兩層翅片交錯成45°角,適用于二氧化碳脫氣塔,合成塔填料。
階梯環吸收了拉西環的特點,而對鮑爾環的改進,環的高徑比為1:2,并在一端增加了錐形翻邊,減少了氣體通過床層的阻力,并增大了通量,填料強度較高,由于其結構特點,使氣液分布均勻,增加了氣液接觸面積而提高了傳質效率。
第七章
不知不覺,孫少平在銅城大牙灣煤礦已經下了半年井。
半年來,他逐漸適應了這個新的生存環境。最初的那些興奮、憂慮和新奇感,都轉變為一種常規生活。
他幾乎不誤一天工,月月都上滿班。這在老工人中間也是不多的。而和他一塊來的新工人,沒有偷跑回家,就算很出色了。我們知道。這批新工人都是一些有身份人家的子弟,他們很難在這樣充滿危險的苦地方長期呆下去。
半年之中,新工人又逃跑了不少。跑了的人當然也被礦上除了名——這意味著他們再一次變為農民身份。有些沒走的人,也不好好下井。他們磨蹭著,等待自己的父親四處尋找關系,以便調出煤礦,另找好工作。不時有人放出聲,說他們的某某親戚在省上或中央當大官。的確,局里也接到省上某幾個領導人寫的“條子”,把十幾個要求調動的工人放走了。
同時,不斷有某些縣上和鄉上的領導人,用汽車拉著各種土特產、到局里和礦上活動,企圖把他們的子弟調回去。這類“禮物”一般只能讓孩子換個好點的工種,而不可能徹底調出煤礦。煤礦的某些領導雖然不拒絕“好處”,但總不能把手下的礦工都放走吧?
少平當然沒這種靠山。他也不企圖再改變自己煤礦工人的身份。他越來越感到滿意的是,這工作雖然危險和勞累,但只要下井勞動,不僅工資有保障,而且收入相當可觀。
錢對他是極其重要的。他要給父親寄錢,好讓他買化肥和日常油鹽醬醋。他還要給妹妹寄錢,供養她上大學。除過這些,他得為自己的家也搞點建設,買點他所喜愛的書報雜志。
另外,他還有個夢想,就是能為父親箍兩三孔新窯洞。他要把這窯洞箍成雙水村最漂亮的!證明他孫少平決不是一個沒出息的人!他要獨立完成這件事,而不準備讓哥哥出錢——這將是他個人在雙水村立的一塊紀念碑!
正因為這樣,他才舍不得誤一天工;他才在沉重的牛馬般的勞動中一直保持著巨大的熱情。
瞧,又到發工資的日子了——這是煤礦工人的盛大節日。
孫少平上完八點班,從井下上到地面,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就到區隊辦公室領了工資。
他揣著一摞硬錚錚的票子,穿過一樓掘進隊辦公室黑暗的樓道,出了大門。
五月燦爛的陽光晃得他閉了好一會眼睛。
從昨夜到現在,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見太陽了。陽光對煤礦工人來說,常有一種親切的陌生感。
他睜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真想把那新鮮的空氣連同金黃的陽光一起吸進他灌滿煤塵的肺腑中!
他看見,遠山已經是一片翠綠了。對面的崖畔上,開滿了五彩斑斕的野花。這是一個美妙的季節——春天將盡,炎熱的盛夏還沒有到來。
少平把兩根紙煙接在一起,貪婪地吸著,走回了他的宿舍。
宿舍里除過他,現在只留五個人。另外四個人,三個偷跑回家被礦上除了名,一個走后門調回了本縣。這樣,宿舍寬敞了許多,大家的箱子和雜物都放到了那四張空床上。
宿舍零亂不堪。沒有人疊被子。窗臺上亂扔著大伙的牙具、茶杯和沒有洗刷的碗筷。窯中間拉一根鐵絲,七零八亂搭著一些發出臭味的臟衣服。窗戶上好幾塊玻璃打碎成放射形,肥皂盒里和盛著臟水的洗臉盆就擱在腳地上。床底下塞著鞋襪和一些空酒瓶子。唯一的光彩就是貼在各人床頭的那些女電影明星的照片。
少平已經有一床全宿舍最漂亮的鋪蓋。他還買了一頂墳帳,幾個月前就撐起來——現在沒有蚊子,他只是想給自己創一個獨立的天地,以便躺進去不受干擾地看書。另外,他還買了一雙新皮鞋。皮鞋是工作人的標志;再說,穿上也確實帶勁!
少平回到這個亂七八糟的住處后,看見其他人都在床上躺著。他知道,大家的情緒不好。今天發工資,每個人都沒領到幾個錢。雷區長話粗,但說得對:黑口口鉆得多,錢就多;不鉆黑口口,球毛也沒一根!
在這樣一個時刻,勞動給人帶來的充實和不勞動給人帶來的空虛,無情地在這孔窯洞里互為映照。
為不刺激同屋的人,少平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愉快心情,沉默地,甚至故作卑微地悄悄鉆進了自己的蚊帳。蚊帳把他和另外的人隔成了兩個世界。
他剛躺下不久,就聽見前邊一個說:“孫少平,你要不要我的那只箱子?”
少平馬上意識到,這家伙已經沒錢了,準備賣他的箱子。
他正需要一只箱子——這些人顯然知道他缺什么。他撩開蚊帳,問:“多少錢?”
“當然,要是在黃原,最少你得出三十五塊。這里不說這話,木料便宜,二十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