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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性
塑性是指金屬材料在載荷作用下,產生塑性變形(永久變形)而不破壞的能力。
硬度
硬度是衡量金屬材料軟硬程度的指針。目前生產中測定硬度方法最常用的是壓入硬度法,它是用一定幾何形狀的壓頭在一定載荷下壓入被測試的金屬材料表面,根據被壓入程度來測定其硬度值。
常用的方法有布氏硬度(HB)、洛氏硬度(HRA、HRB、HRC)和維氏硬度(HV)等方法。
疲勞
前面所討論的強度、塑性、硬度都是金屬在靜載荷作用下的機械性能指針。實際上,許多機器零件都是在循環載荷下工作的,在這種條件下零件會產生疲勞。
沖擊韌性
以很大速度作用于機件上的載荷稱為沖擊載荷,金屬在沖擊載荷作用下抵抗破壞的能力叫做沖擊韌性。
強度
強度是指金屬材料在靜荷作用下抵抗破壞(過量塑性變形或斷裂)的性能。由于載荷的作用方式有拉伸、壓縮、彎曲、剪切等形式,所以強度也分為抗拉強度、抗壓強度、抗彎強度、抗剪強度等。各種強度間常有一定的聯系,使用中一般較多以抗拉強度作為最基本的強度指針。
民政方面的負責人吳克儉趕忙回答說:“我們一定把這事辦好!”說著掏出筆記本,把馮主任的指示記了下來。
馮世寬接著又含蓄地談了他已經和苗主任商量過的其它“辦法”。
馮世寬發完言后,對坐在長條會議桌中央的苗凱說:“請苗主任給我們做指示!”
苗凱同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瞇瞇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還是先讓常委同志們發言吧!總之,高老是我黨德高望重的老首長,在‘四人幫’時期又遭受了不白之冤和殘酷折磨,我們一定要讓高老此次故鄉之行,高興而來,滿意而去!”
苗凱的話說完以后,會議室好長時間一片沉默。這沉默甚至叫人感到難堪。不知什么時候飛進來一只蒼蠅,在常委們的頭上嗡嗡地盤旋著,在靜默中聽起來象轟炸機一般刺耳。苗凱仰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馮世寬仍然拿紅藍鉛筆在白紙上劃道道。李登云低頭專心致志地摳指甲。張有智不知為什么臉漲得通紅,扭過頭,面對著墻上的原西地圖。馬國雄把一根紙煙往另一截正在燃燒的煙屁股上銜接。田福軍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兩只手使勁地交叉握在一起,眉頭子中間挽結著一顆疙瘩。在后排列席會議的“接高辦”成員中,不知誰響亮地打了一聲噴嚏,把人嚇一大跳。
“我說點看法,”田福軍打破沉默,眼睛掃視了一下苗凱和馮世寬,“高老這次回故鄉來,我們當然要在各方面做好接待工作。至于高老要召集的這個老戰士座談會,我理解他是搞調查研究,是搞工作;他要知道的正是實際情況,而我們這樣公然地弄虛作假,欺下瞞上,就不僅是犯錯誤,而且是犯罪!”
田福軍的話如同給會議室扔了一顆炸彈。坐在后排“接高辦”的成員們,深表同意地抬起頭,敬佩地盯著他們的田主任,張有智立刻扭過仍然漲紅著的臉,說:“我完全同意田福軍同志的看法。”
馮世寬的臉也漲紅了。但他盡量鎮靜地詢問李登云和馬國雄:“你兩個的意見呢?”
李、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如何說是好。
這時,苗凱同志發言了:“福軍同志的意見很好嘛!我們還是要實事求是。世寬同志的意見也對。我們以后的確要多關心農村的這些老紅軍、老赤衛隊員,他們是我們革命的功臣!
關于高老要開的這個座談會,你們下去再好好研究一下。總之,一定要讓高老滿意。我下午要回地區去,一切就都拜托在坐的諸位了……”苗凱講完話后,馬國雄向大家匯報了接待工作其它方面的準備情況,然后就散會了。
會后,馮世寬陪著苗凱到縣革委會的客房去休息。路上,情緒不佳的苗凱只說了一句話:“我今天才領教了這田福軍!”馮世寬只是微笑著,一句話也沒說。還再用他說話嗎?
田福軍自己跳出來在苗主任面前表演了一番,這比他給老苗反映他的問題更好。他在心里說:你苗凱領教了就好!你這下可認識了田福軍是個什么人了吧?狂妄、自大,把誰也不放在眼里!田福軍任職時,我跑到地區做工作,讓把他排在李登云之后,組織部門不同意,你苗凱也不說話,結果這幾年把我馮世寬折騰得好苦哇!好,你苗主任今天也“領教”了這位被地區呼主任吹捧為“有能力、有魄力”的人物——這就是他的能力和魄力!
馮世寬今天太高興了。從另一方面說,田福軍否定他的意見也否定得好,這實際上是否定了苗主任的意見,只不過這意見由他嘴里說出來罷了。這種弄虛作假的事他馮世寬也不愿意做——將來萬一被揭露了,吃虧的還不是他嗎?到時苗主任還是苗主任,他會板下面孔義正詞嚴地訓斥他馮世寬喪失了黨性原則!
吃過午飯以后,苗主任就坐車返回黃原地區了。馮世寬又把馬國雄找來,讓他很快把其它方面的工作抓緊進行——后天高老就要回原西縣來了……第二天一大早,原西城就變成了一個亂紛紛的世界。所有的機關和學校,所有的干部、學生、工人、市民,都根據S*鋟第六十九號文件精神,開展愛國衛生運動。到處都在大掃除,擦門窗,拔雜草,油漆牌匾、城市上空黃塵大罩,就象進行一場戰爭。縣革委會副主任馬國雄穿一身舊軍裝,戴一副墨鏡,如同一位戰時的城防司令,到處奔跑著檢查和指揮。身材魁梧的馬主任愛領導這些熱鬧工作,他紅光滿面,風塵仆仆,指手劃腳,不時發出一些莊嚴的指示和命令。全城人忙了大半天,原西縣城倒也頓時換了另一個面貌。
現在,從入城開始到十字街的一段路面,都修補得平平整整;兩邊還象黃原城一樣筑起了人行道——不過剛剛能走一個人。所有道路兩邊的青草都被鏟除的一干二凈;本來這青草倒不失為一種風景。在縣招待所的院子里,用白灰劃出了一些方格子,準備到時按秩序停放汽車。最為矚目的是,在那個小小的十字街中央,用石頭塊壘超了一個交通指揮臺。那上面已經站了本城唯一的一名交通警察。因為沒什么汽車,這位警察就指揮進城的手扶拖拉機和驢拉車。他手里也沒有指揮棒,見有驢拉車過來,兩條胳膊便象路標一般指示方向;慌得農民手忙腳亂地喝住牲畜,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以為自己犯了法規,竟然惶恐地站在原地不動了。這位警察就氣急敗壞跳下指揮臺,親自扯著驢韁繩,把架子車拉過十字街。這恐怕又是個“新生事物”吧?原西城的一些閑人都好奇地聚在十字街周圍,興致勃勃地觀看這熱鬧……這天上午十一點左右,一擺溜臥車和吉普車進了原西縣招待所的院子。高老在苗凱和地區其它兩位領導的陪同下,終于回到原西縣來了。早已等候在縣招待所的馮世寬等人,熱情地把這位老首長迎進了招待所的會客室。
高老已快七十歲,身體看來也不太好,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回到久別的故土,情緒顯然很激動。他馬上就開始詢問原西縣的各種情況。高老的記憶力看來很好,地名、人名說出一大串,有些地方馮世寬都不知道,本縣人田福軍和李登云就在旁邊作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