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矩管批發
重慶方矩管簡述
鍍鋅方矩管是方形管材和矩形管材的一種稱呼,也就是邊長相等的的鋼管。是帶鋼經過工藝處理卷制而成。一般是把帶鋼經過拆包,平整,卷曲,焊接形成圓管,再由圓管軋制成方形管然后剪切成需要長度。一般是50根每包。
又名方形和矩形冷彎空心型鋼,簡稱方管和矩管,代號分別為F和J
1、鍍鋅方矩管壁厚的允許偏差,當壁厚不大于10mm時不得超過公稱壁厚的正負10%, 當壁厚大于10mm時為壁厚的正負8%,彎角及焊縫區域壁厚除外。
2、鍍鋅方矩管的通常交貨長度為4000mm-12000mm,以6000mm和12000mm居多。方矩管允許交付不小于2000mm的短尺和非定尺產品,也可以接口管形式交貨,但需方在使用時應將接口管切除。短尺和非定尺產品的重量不超過總交貨量的5%,對于理論重量大于20kg/m的方矩管應不超過總交貨量的10%。
3、鍍鋅方矩管的彎曲度每米不得大于2mm,總彎曲度不得大于總長度的0.2%。[1]
第四十四章
自從出嫁罷女兒,雙水村大隊書記田福堂情緒一直很好。他不僅滿意地了結了一樁心事,而且還攀了一個高門親家。
最近以來,不論在村中還是在石圪節的土街上,他聽到許多莊稼人都在熱心地議論他。
啊呀,在這個天地里,他田福堂越來越成個人物了!他盡管身體不太好,但現在感到自己渾身是勁。他想:這今后家里也就再沒什么牽掛了,乘威信高漲之時,得把雙水村的工作搞得更加出眾——不能光在石圪節當先進,還要把名聲揚到外面,讓原西縣和黃原地區也知道有個叫田福堂的人!誰說農民干不成大事?看看人家陳永貴!早年間,老陳不也是個大隊書記嗎?可就這么一個穿對襟衣服、頭上包著毛巾的農民,在中央都坐了一把椅子!有些穿制服的干部瞧不起農民?哼,農民里面能人多著哩!田福堂現在思謀:他怎樣才能在雙水村這個小天地里,干出一番大事情來?當然,農民嘛,除過和土地打交道,還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業績!
說來說去,文章還得在土地上做。種莊稼當然是老本行。關鍵要在農田基建方面下功夫。怎樣下功夫?他一時倒也想不出什么新名堂來。雙水村井壩打了不少,梯田也修得前后村子都出了名——你不看廟坪山從根到頂都修成了個“花卷饃”了!川道里,由于公社徐主任的爭取,前年冬天和去年春天,全公社集中好多勞力來會戰,也修整得有模有樣了。
看來,這個冬春他也來不及再謀劃干大事。等秋后莊稼收割畢再說!到時,就不能小打小鬧,得干一件有震動性的工作才行!
總之,因為門里門外的事都很順心,福堂的事業心更強了,抱負也比以前更大了。對于一個五十歲的農民來說,這倒也不容易。“就是的嘛!”田福堂心里說,“年紀雖大,革命意志可不能衰退!”
正在田福堂躊躇滿志進而心猿意馬地考慮自己如何施展抱負的時候,有件事卻又叫他頭疼起來:他兒子潤生高中畢業,回家來了。
唉!這件事的確讓他頭疼。現在高中畢業的學生,都得回來勞動。就是他有辦法給兒子找個公差,也不行。因為政策規定,不經過兩年以上的勞動鍛煉,沒資格推薦出去工作或上學。連中央領導的娃娃都要到農村來插隊落戶,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他田福堂的兒子怎么可能例外?
但是,他自己知道,潤生從小嬌生慣養,平時連一回水也不擔,更不要說整天把日頭從東山背到西山了。娃娃吃不了苦!這不,他高中畢業回來眼看已經快一個月,還沒出山勞動一天哩。人家孫玉厚家的少平,回來的第三天就上了村里的農田基建工地。
福堂看見他兒子本人也很苦惱。這娃娃性格象他媽,比較綿軟;可身體又象他,瘦瘦弱弱的。說心里話,他也舍不得讓潤生出山受苦。他自己都好多年沒參加什么勞動了,怎忍心讓兒子去受這罪?當然,他是書記,要忙著做工作,不勞動別人也不能說什么。可他的兒子也不勞動,這就說不過去了。不勞動不行嘛!這倒不是說為了那幾個工分——那點工分能值幾個錢?況且,就是兒子不掙工分,他也能養活了他;問題不在這里!問題是以后有個工作和學習機會,大隊推薦時,潤生不參加勞動,不好通過!就是眾人因為地田福堂的面子,同意把大隊公章蓋在推薦表上,還有上面的機關哩!而村里有些人說不定當面舉拳頭贊成,背后馬上就跑到上面告狀去了。再說,假如給雙水村來一個名額呢?那人家孫玉厚的娃娃勞動好,當然輪人家娃娃去;人家其它條件都不比他家差!不象金家灣那面,他還可以在成份上做點文章——孫玉厚是老貧農!
田福堂想了后果,又想眼前的現實;想來想去,他也沒什么好辦法。他難過地看見,兒子現在一天也沒多少話,在家中走里走出,只是個抽紙煙。本來他很反感兒子抽煙——年輕輕的,就抽成了一副老煙癮,這還了得!弄不好將來和他一樣,成了氣管炎。但他又想到娃娃苦悶,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抽就抽去吧!他發現,他擱在家里的紙煙,都讓這小子抽完了,可他仍然煙不離嘴。奇怪!他買紙煙的錢是哪里來的?慢慢一想,他才估計到是他媽偷偷給他塞錢哩!唉,也難怪,他老兩口就這么個寶貝兒子,從小嬌慣了這么大。就是兒子開口問他要錢買煙,他也得給!
在田福堂為兒子的事萬般焦慮的時候,有一天,他的主要助手孫玉亭來他家串門。
在拉談了一會村里的工作以后,玉亭對他提起了潤生的事,說:“福堂哥,你最近大概為潤生的事犯愁著哩?”
田福堂心里想:這玉亭!真是把他的心思摸透了。他的一切喜怒哀樂,玉亭馬上就能入微地體察到。難怪金俊武敲怪話說,他打個噴嚏,玉亭就感冒了。
玉亭既然提起了這事,他就只好說:“唉,就是的……這娃娃身體不好,從小也沒受過苦,現在回來要參加勞動,怕吃消不了。我想來想去,也沒個好辦法……”“怎沒辦法?”玉亭盯著愁眉苦臉的書記,“我也一直替你想這事呢,最近倒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田福堂很感興趣地問。
“讓潤生教書去!”
“教書?到哪里去教呢?”田福堂立刻感到玉亭有點不著邊際了。
“就在咱本村教!”
“本村?本村兩個教師,位置滿滿的,能增加進去人嗎?”“咱辦初中!”玉亭興奮地說,“只要辦起了初中,不就得增加教師嗎?現在黨號召發展教育事業,提倡社隊辦初中。
咱們村完全有條件搞這事!實際上,這也不難,只要增加一個初中班就行了,村里小學一年又畢業不了幾個娃娃!再說,公社教育專干前幾年也給我提念讓咱們村辦初中班呢……”田福堂聽玉亭這么一說,倒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大膽的設想,覺得這里面還真有些門道哩!他就說:“咦?你這主意倒還新鮮!玉亭,你再往下說!”
“另外,從政治路線方面說,咱們貧下中農應該占領教育陣地。可咱們村兩個教師,一個是地主家的兒媳婦姚淑芳;另外一個金成雖然是俊山的娃娃,但成份也是中農。咱們學校的教師,連一個貧下中農也沒有啊!這怎么行呢?只要從這方面把問題提出來,他隊里的其他領導人也沒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