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花紋板產品
諸多利空因素致花紋板價格延續盤整下行格局
高考介紹后花紋板走勢如何?目前花紋板市場面臨的利好和利空因素都存在,從資源供給看,花紋板有增有減。據專業機構的統計顯示,6份國內熱軋板卷計劃商品量994.4萬噸,日均計劃量33.15萬噸,環比增長8.28%。6月份國內花紋板板卷計劃商品量為175.5萬噸,日均計劃量5.75萬噸,環比增長6.24%。花紋板市場可供資源的一增一減,將波及后期行情的變化。
再從鋼廠的花紋板出口訂單和庫存情況來看,鋼廠出口計劃量保持高位運行,但受國際市場花紋板價格下跌影響,出口報價有所下調。當前花紋板市場庫存保持平穩,主要市場商家訂貨基本正常。
經營者預見后期熱卷市場行情將會好于冷板市場。短期來看,花紋板價格仍將延續下跌態勢。在5月份下旬之后,家電進入生產淡季,對花紋板需求強度明顯減弱,尤其是花紋板市場交易更為清淡。時下,花紋板市場面臨諸多利空因素,
一是進入6月份,下游終端需求強度將會弱于4、5月份,需求支撐力度減弱;
二是價格仍未跌至鋼廠減產的邊際,供應量不會下降;
三是梅雨季節、高溫天氣將會對運輸以及需求產生利空影響;四是資金緊張,銀行對鋼企的信貸限制仍較嚴格,定向降準并未對鋼鐵行業帶來實質性利好。因此短期內花紋板價格仍將延續盤整下行格局。
第三十四章
臨近春節的前十幾天,孫玉厚一家人就開始為少安的婚事忙碌起來了。
本來說好,少安這幾天就要去山西接秀蓮來。但前天突然接到秀蓮的一封信,讓少安不要接她來了。她說少安忙,來回路上要耽擱不少時間;她自己準備和父親一塊相跟著在年前趕到雙水村……真是個懂事娃娃!孫玉厚為這個還沒過門的兒媳婦這么體貼他兒子,心里大受感動。他于是馬上和老婆商量,得趕快準備過事情!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少安和秀蓮結婚以后,住在什么地方呢?
他家里只有一孔窯洞,擠著一家三輩人。至于少安現在住的那個小土窯,根本不能算個窯,只能算個放柴草的地方。怎么能讓一對新人住在這樣一個小土洞里呢?
那就只能又向別人借窯洞住了。這就是說,他,孫玉厚,又要象十五年前玉亭結婚時一樣,得要去寄人籬下了。
唉,那時難是難,但他比現在年輕氣盛,也不在乎這種窮折騰。可現在他老倆口先不說,少安他奶半癱在炕上,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住在人家門上,骯骯臟臟的,怎么能行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就是他樂意再搬遷一次,可誰家又有閑窯讓他們去住呢!他們早年間住過俊海家的窯洞,可現在人家的孩子都已經大了,兒女各住一孔窯洞,另一孔閑窯又堆滿了東西。再說,他的少平和蘭香已經一年四季基本就住在人家家里——孩子大了再不能和父母親同炕,自家人沒地方,只好擠在人家那里。
村里大部分人家,沒有幾戶住宿寬裕的。有個把人家倒有閑窯,可他們和這些人家交情不深,沒辦法開口。就是人家勉強讓你住下,也別扭啊!
當然,閑在最多的是地主成份的金光亮弟兄幾家。但他弟玉亭文革開始那年,帶著貧下中農造反隊在人家家里刨元寶和“變天帳”,把弟兄幾家的院子挖了個稀巴爛,現在有什么臉再開口問人家借窯洞住呢?
孫玉厚一下子又陷入到無限的苦惱之中。他先前只忙著借錢借糧,沒把這件最大的事當一回事!現在眼看婚期已到,這可怎么辦呢?唉,對于農村窮家薄業的人來說,要娶一個兒媳婦,真不容易啊!幸虧秀蓮還不要財禮錢,否則,這筆帳債他孫玉厚臨死前都不一定能還完!
正在孫玉厚愁得束手無策的時候,少安已經把這問題解決了。
少安先是給副隊長田福高訴說了他的難處。他本沒指望福高能解決這困難。不料福高卻讓他別發愁,說這事有他哩!田福高當下把一隊的一些主要勞力找來,和他們商量說,隊長結婚沒地方住,能不能把一隊飼養室邊那孔放籽種的窯洞,借給他住一兩年?福高說籽種先可以倒騰到飼養員田萬江住的窯洞。
大家一聽是這事,都說:這有個啥哩!就讓少安住去吧,三年五年都可以!飼養員田萬江老漢還開玩笑說:“這下我也有個伴了。要不一個人住下,狼吃了都沒人曉得!”田福高咧開大嘴對這個遠門老哥說:“狼來了先吃牲靈呀,你那把干骨頭,狼都怕把牙扳壞哩!”
滿窯的人都被逗得大笑了……會后,田福高馬上就把大家的意見告訴了少安。
當少安把借下窯洞的事告訴父親時,孫玉厚眉頭子中間那顆疙瘩一下子展開了。他馬上對兒子說:“是這的話,秀蓮也快來了,趕快得把這窯洞泥刷一下;再買些麻紙糊一下窗子。另外,你也把頭發剃一下……”幾天以后,孫玉厚家的鹼畔上,就傳來了刺耳的豬叫聲。村里的生豬把式金俊文把袖子挽起,牙咬著一把鋒利的尖刀,正準備為孫玉厚過喜事而宰他家的那口肥豬。玉厚和少平一人捉著兩條豬腿,把豬壓在鹼畔的石床上。蘭香端著個臉盆,準備接豬血。
此刻,少安他姐蘭花正忙著在院子里滾碾做油糕的軟糜子。她為了大弟的婚事,已經提前回到娘家門上,幫助母親準備待客的吃食。貓蛋和狗蛋吊著鼻涕在院子里瘋跑,也沒人顧上照料——他們的外婆現在在金波家,和秀她媽一塊為新人裁縫衣服,做被褥。按說,嫡親孫玉亭倆口子應該來幫忙,但婦女主任賀鳳英到大寨參觀去了,孫玉亭既要忙革命,還要忙家務,三個孩子大哭小叫,亂得他抽不出身來。再說,他來除過吃飯抽煙,也幫不上什么忙。
在一隊飼養室那里,田福高前兩天就叫了幾個人,和少安一起把那個原來放籽種的窯洞,重新泥了一遍。因為這窯多年不住人,有些潮濕,少安就拿過來一捆干柴,白天晚上燒個不停。
現在,少安正趴在窗戶上裱糊窗子,金波站在炕上給他遞漿糊和麻紙。金波的妹妹金秀,已經用家里拿來的報紙,沿炕周圍貼了一圈。這兄妹倆還把父親從黃原帶回來的一本《人民畫報》拿來,把墻上貼得花花綠綠。對于他們來說,少安哥也是他們的哥;他們一家人象自己家里辦喜事一樣,都忙著攙和到這里面來了。
快到中午時分,少安就把窗戶裱糊完畢。金秀也把窯洞的兩面土墻打扮得滿壁生輝。一切都看起來象個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