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花紋板行情
23日北京鋼市早報:花紋板庫存下降 鋼價或企穩
原材料:截止發稿前,唐山鋼坯價格跌10元,昌黎宏興價送到報2710,興隆、國義出廠2710元。
建筑鋼材:大廠三級(HRB400)螺紋鋼Ф16-25mm主流價格3020-3060元/噸持平;Ф8-10mm高線報3170-3210元/噸。
上周,北京市場花紋板、熱軋和冷軋等價格主流價格持穩運行,個別規格資源小幅下跌20-50元左右,市場成交依舊低迷,商家均以出貨為主。
回顧上周,北京本地花紋板市場價格持穩運行,據商家反饋,上午市場交易平穩,整體銷量較上一交易日有所回升,另外,市場庫存較少,雖然有少量的補貨,但是規格不齊,因此,預計今日花紋板價格或有望小幅上升;熱卷方面,由于其他鋼材主要品種市場價格連續走弱,且本地熱軋板卷市場的成交情況不佳,導致鋼價呈弱勢,不過由于本地花紋板市場的庫存總量再降也反映出市場新貨供應未緩解,許多商家依舊存在規格短缺現象,因此,預計花紋板價格或以盤整為主。
第二十八章
一個晚上以后,從下山村以下的東拉河水就流得涓滴不剩了。河道象大暴雨中的洪水沖過一般,兩岸土坡上的青草糊滿了泥巴。現在,火辣辣的太陽照射著這條骯臟的、丑陋不堪的河流,叫人看了十分刺眼和痛心。
禍根子出在金俊文的兩個兒子金富和金強身上。他們愚蠢地在石圪節壩梁中間豁口,而且挖得太狠,這座土壩沒多時就整個地決堤了。洶涌的激流沖下來,打垮了罐子村的土壩,接著又打垮了雙水村的土壩,捎帶著把他們的三爸也卷走了……現在,哭咽河畔,金俊武一家老小都在哭咽著。哭得最可憐的是金俊武他媽。老太太一邊哭,一邊在大兒子金俊文家的土炕上痙攣地打著滾。金俊文和金俊武的媳婦,紅腫著眼睛站在腳地上,勸慰婆婆節哀。但老太太不聽,仍然哭得死去活來,把老花鏡都摔在了鍋臺上。已故金先生的遺孀雖然年齡和孫玉厚的母親差不多,但頭腦依然很清楚。起初家人還想對她瞞哄這不幸的消息,但老人家很快就知道她的小兒子被水淹死了。她不時地準備爬下炕來,到廟坪的破廟里去看死去的俊斌,但被兩個兒媳婦硬勸擋住了。
在另一孔窯里,金俊文和金俊武都蹲在腳地上,抱住頭無聲的痛哭著。金富和金強已經被金俊文攆著打了一頓,現在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金俊武自己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也在院子外邊哭叫著,但沒有人管他們。
王彩娥現在在她家的窯里。這個漂亮的女人眼淚已經流干了,臉色蒼白地睡在炕上象死過去一般。她娘家里的母親和一個妹妹已經聞訊趕來,現在正生火給彩娥做一點吃的。彩娥她媽看來是個剛強人,不時對女兒說:“人死了,也哭不活來!活人的身子要緊!甭哭了!”
這時候,副書記金俊山進了金俊文家的院子。本來他先去了隔壁俊武家,但俊武家沒人,他就過這面來了。田福堂早上捎過來話說,他病倒了,讓他和玉亭代表大隊看著處理金俊斌的喪事。其實不要田福堂說,金俊山也會主動來幫助處理這事的。除過他是村里的領導人不說,他和金俊武兄弟們總是一個家族的,都是一個老先人的后代。
金俊文和金俊武見俊山進了家門,也就抹去眼淚,敬讓著叫俊山坐在炕上。
金俊山沒有坐。他對這兄弟倆說:“難受歸難受,事情歸事情。現在最當緊的是要趕快安葬人。天太熱,不能擱得太久……最好今天就能下葬。”
金俊武問:“田福堂哪里去了?”
俊山說:“福堂說他病了,讓我和玉亭看著辦喪事……我已經叫人把隊里的槐樹伐倒一棵,木匠現在做上棺材了。我馬上叫人打墳,另外派了兩個人已經到米家鎮去扯衣服了……”“先不要忙著埋人!”金俊文臉黑沉沉地對這位本家的大隊領導人說。
金俊山一時不知俊文的話是什么意思。
金俊文就即刻出門找人打墳去了。
金俊武和金俊山相跟著過了哭咽河的小橋,過田家圪嶗這邊來了。他們走過廟坪棗樹林中的小路時,看見破廟的外面圍了許多村民。金富和金強被父親一頓老拳打出來,現在就在這里吆喝著不讓頑皮的村童進入那個破廟院……在金俊武和金俊山到來之前,田福堂已經打發老婆叫孫玉亭去了。書記在天明時就躺倒在炕上起不來——實際上是真的生了玻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折騰了一夜,又加上闖了大禍,他一下子就被這幾重的災難擊倒了,他劇烈地咳嗽和喘息著,并且渾身還發著燒。
從昨晚到現在,頃刻間接連出現的災難,使田福堂陷入有生以來最嚴重的危機之中。他現在根本不能掌握眼前的事態,完全處于被動的地位。他現在還顧不上考慮對付罐子村、石圪節村和公社的麻煩,他首先考慮的卻是如何處理金俊斌的人命事。唉,死了的偏偏是金俊武的弟弟!為什么不把老不死的田二讓水沖走呢?
田福堂也清楚地知道,金俊斌不好往土里埋!金家兄弟不會輕易地讓他田福堂下這個臺階。因此,當他派人告訴金俊山讓他和玉亭處理這事后,馬上又想到,這兩個人恐怕處理不了,事情歸根結底還要他田福堂出面。可他現在腦子亂糟糟的,身體又有病,也急忙不知該怎辦,所以就讓老婆先把孫玉亭叫來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