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工字鋼廠家批發
普通工字鋼規格表
W= 0.00785 ×[hd+2t ( b – d ) +0.615 ( R 2 – r 2 ) ]
h= 高
b= 腿長
d= 腰厚
t= 平均腿厚
R= 內弧半徑
r= 端弧半徑
求 250 mm × 118mm × 10mm 的工字鋼每 m 重量。從金屬材料手冊中查出該工字鋼 t 為 13 , R 為 10 , r 為 5 ,則每 m 重量 = 0.00785 ×[250 ×10+2 ×13 × ( 118 –10 ) +0.615 × ( 10 2 –5 2 ) ]= 42.03kg
突然,他在對面電影院門口,似乎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仔細辯認了一下:沒錯!這是上次他用自己的一百元錢打發回家的小翠!
這女孩子怎么又出現在這里呢?
孫少平趕忙穿過馬路,徑直走到小翠面前,急切地問她:“小翠!你怎又來了?”
這孩子一邊磕葵花籽,一邊瞪住眼看著他。大概是因為他穿了一身新衣服,她幾乎都認不出他是誰了。
好半天,她才“噢”地叫了一聲,說:“你……”她顯然已經記不起他的名字。她大概只記得,幾個月前正是他給了她近一百元錢,才把她從黑包工頭胡永州那里領出來,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汽車站打發她回了家。
小翠看來不知如何是好,天真地從衣袋里掏出一把葵花籽,硬塞在他手里,說:“哥,你吃!”
少平哪有這興致!他問:“你什么時間又來了?”“快一個月了。”
“你為什么又要來呢?”少平痛苦地問。
“家里沒錢了,我爸又罵又打,叫我出來做工……”“那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干活?”
“在北關哩……”
“提泥包還是做飯?”
“還是做飯。”
“工頭叫什么名字?”
“還是胡永州。”
少平一下子僵住了,他萬萬想不到,這孩子又重新跳入了火坑!
他難受地咽了一口吐沫,問:“他再欺負沒欺負你?”
“我已經習慣了……”小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他。
少平這才發現,這小姑娘的臉上已經帶著某種墮落的跡象。
“你為什么還到這里來呀!”他絕望地叫道。
“沒辦法嘛!”小翠說。
是呀,沒辦法……他再不能把自己的血汗錢給了這女孩子,打發她回家去——這錢用完了,她那無能而殘忍的父親仍然會把她趕回到這里來。我們的社會發展到今天,也仍然不能全部避免這些不幸啊!
他匆匆給這孩子打了個招呼,就兩眼含著悲憤的淚水,轉過臉向馬路上走去。
他幾乎是橫沖直闖地穿過人群,又順著原路拐回到小南河邊。此刻,他早已把自己的幸福忘得一干二凈!他連鞋也沒脫,就淌過了嘩嘩喧響的小南河。他象一個神經失常的人,瘋瘋魔魔爬上河對岸,撲倒在一片草叢里,出聲地痛哭起來;他把手中小翠給他的葵花籽撒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邊哭,一邊用拳頭瘋狂地捶打著草地……孫少平現在完全又回到了他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里。一顆心不久前還沉浸在溫暖的幸福之中,現在卻又被生活中的不幸和苦難所淹沒了。在這短短的一天之中,他再一次品嘗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也許命運就注定讓他不斷在淚水和堿水里泡上一次又一次!
人的生命力正是在這樣的煎熬中才強大起來的。想想看,當沙漠和荒原用它嚴酷的自然條件淘汰了大部分植物的時候,少女般秀麗的紅柳和勇士般強壯的牛蒡卻頑強地生長起來——因此滿懷激情的詩人們才不厭其煩高歌低吟贊美它們!
……孫少平很晚才從小南河的岸邊回到他做活的南關柴油機廠。
兩天以后,他的心情已稍許平靜下來。這里很快就要結工,他重新發愁他過幾天到什么地方去干活——他真沒勇氣再到東關的勞力市場去等待包工頭把他“買”走。
生活的沉重感,有時大大沖淡了他對田曉霞的那種感情渴望。人處在幸福與不幸交織的矛盾之中,反而使內心有一種更為深刻的痛苦,看來近在眼前的幸福而實際上又遠得相當渺茫,海市蜃樓。放不得抓不祝一腔難言的滋味。啊,人哪!有時候還不如生活在純粹的清苦與孤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