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輕軌行情
重軌
重軌即是每米鋼軌的凈重多少公斤。鋼軌規格用每米長公稱重量表示。即每米的公斤凈重量。
規 格為60、75、100、公斤
標準軌長度分25.00米,50.00米、500米
重軌
鋼軌重量鋼軌規格用每米長凈公斤重量表示。
重軌:每米公稱重量大于60公斤的鋼軌,屬于重軌,重軌分為一般鋼軌和起重機軌兩種。 一般鋼軌,指鋪設鐵路干線、專用線、彎道及隧道用軌。其中,標準軌長度有25米和50米或500米高鐵連續焊接,鋪設彎道曲線軌,長度稍短,有24.96米、50.92米等,高鐵一般長度500米一般鋼軌的規格為、60、75、100(千克/米)。
重軌比輕軌斷面大,能夠承受更大的力。早期的正線鐵路,還有使用78公斤鋼軌的,而今都是使用60公斤和75公斤的。
四
馮國斌在訓完吳月琴不久就倒了霉。不知這公社誰以“革命群眾”的名義給地委寫了一封匿名信,告他抗拒地委的決定,竟然在南馬河公社不學習“哈爾套經驗”,不搞“社會主義大集”;說這公社的自由市場不但依然如故,而且更加變本加厲;資本主義活動現在到處泛濫。這封信斷然下結論說,這個公社已經變成地地道道的“資本主義王國”了,而這個“王國”的“國王”就是馮國斌。
地委在接信的第二天就派出了工作組,沒給縣委打招呼就駕臨南馬河公社。正好當天南馬河逢集,立即印證了匿名信所說的情況。工作組立即代表地委命令馮國斌停職檢查,然后才把這個決定通知了縣委。
“黑煞神”才不尿這一套哩!他的老脾氣是錯了也只在沉默中改正;何況他認為這事并沒有做錯,憑什么要他在大會上作檢查呢?
在工作組召集的全公社干部大會上,他既不檢查,也不辯解;一言不發,只是一鍋又一鍋地抽他的旱煙。工作組對他實在沒辦法,只好回地委匯報去了。
停了他的職,他毫不在乎。飯量比以往更大了,睡覺照樣咎聲如雷。他每天打著工具,去參加南馬河大隊的勞動。對于公社的事他一樣也不少管。他還是這里的當家人!
就在這個當口,他又聽說了關于吳月琴的一件事,還是楊立孝告訴他的。楊立孝說,吳月琴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和南馬河三隊的隊長運生搞不正當關系;現在全公社到處都在風一股雨一股地議論,影響壞極了。
馮國斌聽了這話感到非常震驚。本來,通過上次談話,這個女孩子的形象在他的腦子里已經有所改變,尤其是她的那種不屈服的性格給他留下了滿不錯的印象。盡管他沒明說,但他喜歡她的這一點。想不到現在又發生了這等歪事!
現在,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他以前對這個女孩子關心不夠。何止是關心不夠!他實際上從來就沒關心過她。他現在才認真地考慮到,生活在他所領導的土地上的這個女青年,遭遇和處境是多么不幸??!她什么依靠也沒有;有那么多的本事和特長,又哪里也去不了,多少年來就屈在這個鄉山圪勞里;二十大幾的人,根本沒法考慮較滿意的婚煙。如此險惡的遭遇和鴿運,難道不能逼得一個人墮落嗎?他想,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墮落了,實際上他也有責任。他以前是有可能幫助她一點什么的,但他沒有這樣做。想到自己對一個不幸的人這樣不關心,他難受極了。所以,盡管他目前的處境也不佳,但還是準備和她談一次話。這次他不準備叫她到公社來,他要親自找上她的門去談,這也包含了一種對不種她的意思。
這一天,他在南馬河打壩工地上帶著—身土腥味回來,匆匆扒了炊事員留下的一老碗紅豆角角干米飯,臉也沒擦一把,就向南馬河小學走去了。
已經是掌燈的時分了,秋夜晴朗的天空,星星一批跟著一批出現。他背抄著手,邁著因勞累而松松垮垮的腳步,一聲不吭地走著。就是在這村道上,他也能嗅到田野里成熟的秋莊稼的氣息。這位“停職”的公社書記心里暗自快慰,因為秋田要豐收了。為了這,那些彎腰弓背的老百姓,受了多少熬苦!而他呢,汗珠子也沒少掉,而且還得用肩胛扛住多少政治壓力??!不管怎說,只要老百姓囤里有了糧,他受死受活也心甘情愿。他一路走一路盤算:再一關就是頂裝高征購”了。應給國家交的糧食他一顆也不會少,但要挖農民飯碗里的糧,頭打爛也弄不成!
“弄不成!”他想著,嘴里竟對夜空下的一片棗林嚷了一句。他根本忘了自己現在是“停職干部”,說不定到時還要撤職的,要和人家吵還輪不上他呢!
到了小學門口的時候,他才記起今晚上是干啥來了——他要對吳月琴做一次真心關懷她的談話。他要對她說:“要爭氣!不論在什么厄運中,都不要墮落!都要保持高風亮節!他進了學校的院門,看見中間有唯一亮著燈火的窗戶,便認定是吳月琴住的地方,因為本村的教師都在家里祝當他走到院中央的時候,站住了,因為他聽見屋里正有兩個人拉話,聲音很高,是吳月琴和運生。
他的心一沉。他本想轉身就走,但聽見這兩個人似乎說到了自己,就站下聽他們談話。
“……準保又是楊立孝造的謠言!現在全公社都在談論咱們兩個哩。馮書記說不定也知道了。要不是他最近也枉受人家的整,肯定要把你叫到公社訓一頓?!?br />
這是運生的聲音。
吳月琴馬上開腔了:
“我不怕!他馮書記要是干涉人家的正當戀愛,他就太不像話了!我想他不會的!至于楊立孝造謠咱長短,咱行得端,立得正,不怕半夜鬼敲門……運生呀,你就說句話嘛!你看我現在無診無靠的。我再能指靠什么人來解救我呢?只有你和你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不愛你別的。就愛你的好心腸。你就答應我吧!咱倆死死活活就在一起生活吧!我不會給你做針線,但我能吃下苦!我情愿跟你受苦受罪一輩子……”院子里的馮國斌聽到這些話,受到極大的震動。他猛然感到,以前并不了解這個女孩子!想起以前曾那么粗暴地對待她,星光下,羞愧地垂下了毛碴碴的腦袋。
房子里的談話又開始了。他克制住亂紛紛的心情,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