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輕軌永洋鋼鐵
鋼軌分類
國內
我國鋼軌以每米大致重量的公斤數,可分為起重機軌(吊車軌)、重軌與輕軌三種:
①起重機軌分為 QU120,QU100,QU80,QU70四種,材質一般為錳鋼,單重最大的是QU120可達118kg/m。
②重軌。按所用鋼材鋼種分為:普通含錳鋼軌、含銅普碳鋼鋼軌、高硅含銅鋼鋼軌、銅軌、錳軌、硅軌等。主要有38、43、50kg 三種。此外還有用于少數線路上的45kg軌,已計劃在運量大和車速高的線路上用的60kg軌。GB2585— 81規定了我國38~50kg/m鋼軌的技術條件,其尺寸和代號等如表6—7—10所示。
2007年我國頒布了新標準 GB 2585-2007,除38~50kg/m外,新增加了60kg/m和75kg/m兩種型號的重軌。
國外
國際上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生產鋼軌的標準,分類方式也不盡相同。
如:英標:BS系列(有90A,80A,75A,75R,60A等等)
鋼軌(4張)
德標:DIN系列吊車軌。
國際鐵路聯盟:UIC系列。
美標:ASCE系列。
日標:JIS系列。
③輕軌。品種在“8”的標準(5)中規定。主要有9、12、15、22、30kg/m 等不同軌型,其斷面尺寸和軌型類別等如6-7-11所示。技術條件詳見“8”中標準(3)。
輕軌也分為國標(GB)和部標(YB冶金部標準)兩種,上面說的是GB的幾種型號,YB的型號有:8、18、24kg/m等。
(2)制造及用途。
鋼軌采用平爐、氧氣轉爐冶煉的碳素鎮靜鋼軋制而成。其用途是承受機車車輛的運行壓力及沖擊載荷。
第十六章
從小滿前后出門到現在,孫少平已經在黃原度過近兩個月的時光。
過幾天就是大暑,天氣開始熱起來了。
兩個月的時光,他就好象換了一副模樣。原來的嫩皮細肉變得又黑又粗糙,濃密的黑發象氈片一樣散亂地貼在額頭。由于活苦重,飯量驟然間增大,身體看起來明顯地壯了許多。
兩只手被石頭和鐵棍磨得生硬;右手背有點傷,貼著一塊又黑又臟的膠布。目光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亮,象不起波浪的水潭一般沉靜;上唇上的那一撇髭須似乎也更明顯了。從那松散的腿胯可以看出,他已經成為地道的攬工漢了,和別的工匠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差別。
兩個月來,少平一直在陽溝大隊曹書記家做活。書記兩口子知道他原來是個教師后,對他比一般工匠都要尊重一些,還讓他們領工的親戚不要給他安排最重的活。這使孫少平對他做活的這家人產生了某種愛戴之情。一般說來,主家對自己雇用的工匠不會有什么溫情——我掏錢,你干活,這沒有什么可說的;而且要想辦法讓干活的人把力氣都出盡!
既然主家對自己這么好,少平就不愿意白白領受人家這份情意。他反而主動去干最重的活,甚至還表現出了一種主人公的態度來。除過份內的事,他還幫助這家人干另外一些活。
比如有時捎著擔一兩回水;掃掃院子,給書記家兩個上學的娃娃補習功課,他一直稱呼曹書記兩口子叔叔嬸嬸。所有這一切,換來了這家人對他更多的關照。有時候,在大灶上吃完飯后,書記的老婆總設法把他留在家里,單另給他吃一點好飯食。孫少平在這期間更強烈地認識到,只要自己誠心待人,別人也才可能對自己以誠相待。體會如此重大的人生經驗,對一個剛入世的青年來說,也許要比賺許多錢更為重要。
這家人一線五孔大石窯眼看就要箍起來了。
合攏口的這一天,除過雇用的工匠,陽溝隊的一些村民也來給書記幫忙。少平他舅馬順也來了。
少平看見,他舅帶著巴結書記的熱情,爭搶著背最重的合口石;由于太賣勁,不小心把手上的一塊皮擦破了,趕快抓了一把黃土按在手上。
上中窯的合口石時,少平發現他舅扛上來的一塊出面子料石糊了一絲血跡。按老鄉俗,一般人家對新宅合攏口的石頭是很講究的,決不能沾染什么不吉利的東西,尤其是忌血。少平雖然不迷信,但出于對書記一家人的好感,覺得把一塊沾血的石頭放在一個最“敏感”的地方,心理上總是不美氣的。
可這血跡是他舅糊上去的,而且眾人誰也沒有看見!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正在旁邊指手劃腳的主人呢?如果說出這事來,他舅肯定會不高興;而不說出來,他良心上對主人又有點過不去。
這時候,一個大工匠已經把那塊石頭抱起來,準備安放到位置上。少平不由自主地對書記說:“這石頭上有點血跡……”曹書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顯然知道這塊石頭是誰背上來的。他立刻喊叫下面的人提上來一捅水,親自把那塊石頭洗干凈。因為這事有一種不可言傳的神秘和忌諱,眾人都停下手中活,靜默地目睹了這個小插曲。
少平看見,立在一邊的馬順滿臉通紅,而且把他狠狠瞪了一眼。
他知道,他把他舅惹下了。他心里并不為此而懊悔。
合罷攏口不久,工程已經基本結束了。所有雇用的大工小工,被主家款待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后,就開始結算工錢。
工匠們都擠在主家現在住的窯洞里。曹書記一邊看記工本,一邊撥拉算盤珠子;他老婆懷抱一個紅油漆小木匣,坐在他旁邊。書記算好一個工人的工錢,她就從小紅木箱里把錢拿出來,手指頭蘸著吐沫,點上三遍,然后交給這個匠人。拿到工錢的匠人就和主家互打一聲招呼,立刻出門去收拾自己的鋪蓋,自顧自走了;他們趕緊要跑到東關大橋頭,看能不能當天再找個新的活干。沒有什么太多的客套,更沒有主雇之間告別儀式;主家為箍窯,匠人為賺錢,既然主家的活完了,匠人的工錢也拿了,他們之間立刻成了互不相識的路人。
主家把少平的工錢留在了最后結算——這時候,所有的工匠都打發得一個不剩了。
少平已經在心里算好了自己的錢,除過雨工,他干了整整五十天。一天一元五角,總計七十五元錢。他中間預支十元,現在還可以拿到六十五元。
當書記的老婆把工錢遞到他手里,他點了點后,發現竟然給了他九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