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輕軌攀鋼現(xiàn)貨
鋼軌側(cè)面磨耗
側(cè)面磨耗發(fā)生在小半徑曲線的外股鋼軌上,是現(xiàn)在曲線上傷損的主要類型之一。列車在曲線上運行時,輪軌的磨擦與滑動是造成外軌側(cè)磨的根本原因。列車通過小半徑曲線時,通常會出現(xiàn)輪軌兩點接觸的情況,這時發(fā)生的側(cè)磨最大。側(cè)磨的大小可用導身力與沖擊角的乘積,即磨耗因子來表示。改善列車通過曲線的條件,如采用磨耗型車輪踏面,采用徑向轉(zhuǎn)向架等會降低側(cè)磨的速率。
從工務角度來講,應改善鋼軌材質(zhì),采用耐磨軌,例如高硬稀土軌其耐磨性是普通軌的2倍左右,淬火軌為1倍以上。
加強養(yǎng)護維修,設置合適的軌距、外軌超高及軌底坡,增加線路的彈性,在鋼軌側(cè)面涂油等,都可以減小側(cè)面磨耗的效果。
第一章
黑色的新式“伏爾加”小轎車在茫茫的春雨中穿過綠色海洋般的中部平原,由北往南,向省城飛馳而行,車輪在積水的柏油路面濺起一溜白霧。黃土高原邊緣地帶的沖積階地和兩級臺原,象一抹荒涼的海岸線消失在了北方遙遠的天邊。透過車窗,從遼闊的平原上望過去,南方巍峨的橫斷山脈漸漸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nèi)。一列列鋼藍色的山巒象大海中的艦隊一般威嚴;突兀的峰巔之上,隱約可以了見那白皚皚的積雪。
小汽車在奔馳。綠色。還是綠色。無邊的綠色中,有時會閃過一片緋紅或一方金黃——那是大片返青的麥田中盛開的桃花和油菜花。溫暖的春天從中國的南方走來,開始用生命的原色裝飾北方的大地了。
綠色中飛馳的小車急速繞過一個拋物線似的大彎道,把弧線內(nèi)一座巨大的化工廠甩在后面,重新轉(zhuǎn)入筆直的路面,在平原上繼續(xù)向南飛奔。道路兩旁晃過一排排青楊綠柳,那枝葉被雨水洗得油光鮮亮;成對的燕子翻著低掠過霧氣騰騰的麥田,用它黑色靈巧的剪刀裁剪密麻麻的雨絲……喬伯年沉默地坐在車內(nèi),對原野上的一派春光并不特別在意。他不是詩人,也不是游客,看來無心觀賞這撩撥人的飛紅流綠。
實際上,在這個頭發(fā)斑白的人眼里,此刻車窗外依次出現(xiàn)的只是內(nèi)陸省的三種截然不同的地貌。北方那消失了的一抹黃色,就是荒涼的黃土高原。那里溝壑縱橫,土地被流水切割得支離破碎,面積卻要占全省版圖的百分之四十五。這季節(jié)那里仍然是一望無際的荒涼——他出生在那里,閉住眼也能看見故鄉(xiāng)一年四季的景象。
展現(xiàn)在眼前的這幾百里綠色平原,當然是全省的“白菜心”了。這塊肥得流油的土地,也曾經(jīng)是中國歷史上的“白菜心”——散布在平原上那一個個小山似的古代帝王的墳冢就是證明。不過,對于全省來說,這塊風水寶地畢竟太小了,面積只占百分之十九。
南邊云霧繚繞的蔚藍色山巒,是亞細亞兩個龐大水系的分水嶺。那里土壤單薄,怪石嶙峋,屬半封閉狀態(tài)的貧瘠山區(qū)。
中間一點“白菜心”,周圍全是“菜幫子”,這就是本省大自然的寫照。多少年來,南北廣大山區(qū)的千百萬人,連起碼的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正因為如此,他,剛上任不久的省委書記,此刻哪有心思把這大自然的風光看成是一幅五彩畫圖呢?他深知這些美妙畫面的后面隱藏著什么樣的景象。他深感責任重大。他的心情是沉重的。是啊,二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三千萬人口哪!
省委書記坐在車內(nèi),羅著腰,只是沉默地一支接一支抽煙,他身軀高大,但并不壯實。
臉色是黝黑的,皮膚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顴骨和前額都很突出,整個頭顱象一塊粗糙的巖石。
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了。并且脫得稀稀疏疏。
這樣的人物,面部總會有一些特點——喬伯年的特點主要表現(xiàn)在眼睛里。即使是缺乏睡眠,這兩只眼睛也總是充滿了活力和機警,并且象年輕人一樣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當然,如果走起路來,那神態(tài)就更象一個小伙子。
其實他已經(jīng)五十八歲了。他原來的身體倒不象現(xiàn)在這樣瘦削——當年曾經(jīng)象運動員一樣健壯哩。可惜一副好身體在“文革”的牛棚和監(jiān)禁中耗費了大半。唉!那時間,他本以為,自己的后半生就要在“牛圈”里窩囊地結(jié)束了,而不能再出去為人民拉犁耕作。誰能想到,在他接近花甲之年,中央?yún)s把這么重大的責任交給他來擔當。
責任的確是重大啊!他在上任前就充分估計到了這里工作面臨的困難性。但一進入實際環(huán)境,困難比想象到的更為嚴峻。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困難,此地一片歌舞升平,那要他喬伯年來干啥?黨不是叫他來吃干飯的,而是叫他來解決困難的!他意識到,這是他一生中最重大,也許是最后一次為國為民效大力的機會了。他決不能辜負中央的希望和信任。記得離京前,中央一位老領導特意找他談話,鼓勵他放開手腳工作,以便迅速打開這個省的落后局面。他是有信心的。去年底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整個國家做出了歷史性的總結(jié),同時又展示了輝煌的發(fā)展前景。他強烈地意識到,一個新的歷史時期開始了,而眼下又是一個艱難的轉(zhuǎn)折階段:既要除舊,又要布新;這需要魄力,需要耐力,需要能力,需要精力,當然也需要體力——盡管這一切他喬伯年都不夠,但他自信他的生命還具備最后的爆發(fā)力!
他是在中央任命后第二天就到這里上任的。只有多病的老伴和他同行而來。他們幾個大點的孩子都已經(jīng)在北京參加了工作。小女兒倒正好前年考上了這個省會的一所全國重點大學,能和他們團聚了。他老伴渾身是病,這幾年除自己不能照顧家人,還要家人照顧她。親愛的秀英在“文革”中他被監(jiān)禁后,一邊工作,一邊拉扯孩子,還要為他的命運焦慮——積勞成疾啊!沒有秀英,他說不定也就早垮了。盡管他眼下工作繁重,又一大把年紀,但只要有空子,他就盡力照顧老伴。小女兒雖然在這個城市,但不能讓孩子耽誤學習回家來侍候她媽。新來的保姆是個農(nóng)村姑娘,剛到幾個月,還有些拘束,家務活上有時還得要他給這孩子當助手……省委書記在車里一邊抽煙,一邊靜靜地望著車窗外綠色無邊的麥田。蒙蒙春雨中,農(nóng)人們戴著草帽,正在大田里掄看胳膊拋撒化肥。這場雨太好了,正趕上了農(nóng)時。不知道北邊和南邊的山區(qū)下沒下雨。他在心里說:“老大爺!最好給那兩個地方多下一點雨吧!
沒有辦法,我們現(xiàn)在很大程度上還要依靠你吃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