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不等邊角鋼56*36*4角鋼加工
機械性能
(1)檢驗方法:
①拉伸試驗方法。常用的標準檢驗方法有GB/T228-87、JISZ2201、JISZ2241、 ASTMA370、ГОСТ1497、BS18、DIN50145等;② 彎曲試驗方法。常用的標準檢驗方法有GB/T232-88、JISZ2204、JISZ2248、ASTME290、ГОСТ14019、 DIN50111等。
(2)性能指標:考核角鋼性能的檢驗項目主要為拉伸試驗和彎曲試驗。指標包括屈服點、抗拉強度、延伸率及彎曲合格等項。
重量計算
每米重量=0.00785*(邊寬+邊寬-邊厚)*邊厚
例如50*5角鋼:(50+50-5)*5*0.00785=3.73(此算法只能粗略算出角鋼重量,實際以五金手冊為準!)
第二十七章
一九八一年農歷正月十六過罷傳統的“小年”以后,黃原地區各縣的縣城,頓時涌滿了公社和農村來的基層干部。這些人胸前的鈕扣上都掛著一張紅油光紙條,上面印有“代表證”三字。各縣每年這個時候召開縣、社、隊、小隊四級干部會議、似乎象過節一樣,也成了個傳統。會議期間,這些小小的縣城陡然間會增加一倍左右的人口,顯得異常地擁擠和熱鬧。縣城的小學、中學和各機關一切閑置的房屋和窯洞,都睡滿了這些各地農村來的杰出人物。通常這期間,縣上都要唱大戲;這種會議似乎越熱鬧效果越好。
按老套路,每年的“四干”會主要是總結去年的工作,安排今年的生產,全體大會上,由縣委書記做總結報告,縣上其他領導圍繞報告中心分別講一通話,然后以公社為單位進行討論。
今年的“四干”會非同以往;因為這是農村實行個人承包責任制以來的第一個“四干”會。不知哪個縣開的頭,今年“四干”會除過傳統的日程安排,另增添一個新內容:在會議結束時舉行聲勢浩大的“夸富”活動。
于是,各縣聞風而紛紛效仿。
這真是時代變,做法也截然相反。往年的“四干”會,通常都要批判幾個有資本主義傾向的“階級敵人”、今年卻大張旗鼓地表彰發家致富的人。誰能不為之而感慨萬千呢?既然各縣都準備這樣搞,原西縣當然也不能無動于衷。盡管縣委書記張有智向來反感這類大哄大嗡,但看來不這樣搞也不行。以前他是副職,不感興趣的事可以回避;但現在他成了“一把手”,就不敢再任性了——“夸富”實際上是贊揚新政策哩!
張有智把這件事交給“二把手”馬國雄去操辦。這差事正對國雄的口味,他最熱心這些紅火工作。我們知道,一九七七年,他曾負責“導演”了接待中央高老的那次著名活動。
馬國雄根據常委會的決定,早在元旦前后就召開了電話會議,要求各公社推尋冒尖戶”。“冒尖戶”的標準是年收入糧一萬斤或錢五千元;各公社不限名額,有多少推選多少,但不能連一名也沒有。“冒尖戶”除在春節后”四干”會上披紅掛花“游街”以外,每戶還要給獎勵“飛人牌”縫紉機一架。
這件事首先難倒了石圪節公社書記徐治功。治功知道,按照縣上要求的標準,他們公社連一個“冒尖戶”也找不出來。石圪節是全縣最窮的公社,雖然實行了責任制,農民的日子比往年好了,可新政策才剛剛一年,憑什么能打下萬斤糧食或賺下五千元錢呢?這不是逼著讓他徐治功去上吊嗎?哼,別說農民,他徐治功也沒那么多家當!
可是,找不出“冒尖戶”,徐治功沒辦法給縣上交待,再說,沒個“冒尖戶”,他又有什么臉向去參加“四干”會?
找不出來也得找!找不出來就說明他徐治功沒把工作做好!
他們副手劉根民叫來,發愁地和他商量到哪里去找個“冒尖戶”。
兩個人扳著手指頭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往過數,結果還是找不出來一個。
徐治功突然手在大腿上拍一巴掌,說:“我好象聽說雙水村的金富弄了不少錢,興許這個子能夠上標準哩!”劉根民淡淡一笑,對興奮的徐主任說:“據有人傳說,他的錢不是從正路上得來的去他媽的!不管是偷的還是搶的,只要湊夠五千塊就行了!”
“這樣恐怕不行。”劉根民搖搖頭,再說,如果這小子真是用不正當手段弄來的錢,他也不會給你說他有那么多。”
“那咱們怎么辦?”徐治功束手無策地問劉根民。劉根民能有什么辦法呢?
徐治功背抄著手在地上走了兩圈,又來了“靈感”,說:“你的同學孫少安怎么樣?這小子開了燒磚窯,說不定賺下不少錢呢!”
“據我所知,少安也沒賺下那么多錢。”劉根民說。“不管怎樣,咱們一塊到雙水村去看看!”
劉根民也和徐治功一樣急,找不出個“冒尖戶”,縣上不會饒了石圪節公社。
劉根民只好和徐治功一人騎了一輛自行車,到雙水村找孫少安,看能不能把他的同學湊合成個“冒尖戶”。
公社的兩位領導在燒磚窯的土場上找到了滿臉煙灰的孫少安。
少安聽他們說明來意后,驚訝地說:“哎呀,你們也不想想,我就這么個攤場,怎么可能賺下那么多錢呢?”“你甭輕看這事!”徐治功誘導說:“當了‘冒尖戶’,不光到縣上披紅掛花揚一回名,還給獎一臺縫紉機呢!”“我沒資格去光榮嘛!”少安無可奈何地說,“把我的骨頭賣了,也湊不夠那么多錢。”
“嗨,這就看怎樣算帳哩!”徐治功嘴一撇,給劉根民擠了一下眼睛,“咱們回家去說吧!”
少安引著他們回到家里。徐治功一進院子,就指著少安的三孔新窯洞說:“這不是個‘冒尖戶’是個啥?”秀蓮一看兩個公社領導上了門趕忙洗手做飯。
徐治功立刻發明了一種“新式”算帳法。他把孫少安的現金、糧食、窯洞和家里的東西統統折了價,打在一起估算。后來又加上了現存的磚、磚坯和燒磚窯。盡管這樣挖空心思算了一番,結果還是湊不夠五千元。這時候,在鍋臺上搟面的秀蓮插嘴說:“要把我爸爸的算上大概就夠了。”她聽說能獎一臺縫紉機,就一心想當這個“冒尖戶”,她早就夢想有一臺縫紉機。
“對!”陷入困境的徐治功高興地說“可是我和爸已經分家了。”少安說。
“父子分家不分家有什么兩樣!”秀蓮白了一眼丈夫,意思是埋怨他太傻了,為什么把一臺不要線的縫紉機扔了呢?
徐治功竟然就麻麻糊湖把孫玉厚的財產也算到少安名下,總算湊夠了“標準”——他終于搜腸刮肚為石圪節創造了個“冒尖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