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Q345B花紋板報價
花紋板鋼材市場進入需求淡季
今年以來,由于國內花紋板產量持續攀升,再加上花紋板鐵礦石融資質押的增多,進口鐵礦石量大幅增長。受需求疲軟影響,后期粗鋼產量會有所回落,鐵礦石需求也會減少,國產鐵礦石產量繼續增長,以及高位港口庫存將使鐵礦石供大于求態勢更加明顯,鐵礦石價格將繼續呈下跌走勢。
5月末,國產鐵精礦價格為788.07元/噸,環比下降46.82元/噸,降幅為5.61%;進口鐵礦石(粉礦)到岸價格為93.67美元/噸,環比下降13.27美元/噸,降幅為12.41%。進口礦現貨貿易人民幣價格為695.37元/噸,環比下降81.61元/噸,降幅為10.50%。國產礦和進口礦價格都呈下跌走勢,且進口礦跌幅大于國產礦。
從全月情況看,國產鐵精礦價格呈持續下跌走勢,平均價格為815.90元/噸,其中:5月4日至5月12日,小幅盤整;5月13日下跌到821.82元/噸;從5月13日至5月19日又小幅盤整;5月20日下跌到809.44元/噸,跌幅進一步加大;5月20日至5月27日為小幅盤整;至5月28日跌幅擴大,跌至792.23元/噸;直到5月30日,國產礦價格跌至788.07元/噸,比月初下跌41.22元/噸,跌幅為4.97%;進口花紋板鐵礦石(62%粉礦)平均價格為100.65美元/噸,進口礦現貨貿易平均價格為741.77元/噸。其中:除了5月20日至5月27日小幅反彈外;5月份其他大部分時間呈持續下跌走勢,且跌幅逐漸放大;至5月30日,進口鐵礦石價格跌至本月最低點93.67美元/噸。
福堂盡管一肚子不舒服,也只好一臉喪氣去了飼養室。他不去不行,因為他自己也是一隊的成員。
田福堂壓抑不住痛苦,一開始就極沒修養地和隊長孫少安沒頭沒腦混吵了一架,然后甩手走了。是的,他太痛苦了。當年搞合作化時,他曾懷著多么熱烈的感情把這些左鄰右舍攏合在一起;他做夢也想不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大家又散伙了。隨著集體的散伙,他的精神也七零八碎了!他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但他也沒有能力拒擋這個潮流。
是的,盡管他拂袖而去,田家圪嶗的生產責任組照樣劃分開了!
當然,一隊也總不能把田福堂甩下不管,得讓他加入到某個責任組去。
可責任組又是自愿結合,沒有哪個組愿意要黨支書!要田書記等于要一個負擔——他常不是開會,就是“做工作”,一年四季勞動不了幾天。
啊??!以前人們誰敢想象,堂堂的田福堂,竟然能被冷落到如此地步!
誰也沒有注意,那晚上田福堂的兒子潤生也來參加會。他父親甩手走后,這個瘦弱的青年沒有走。他最后看沒有人愿意要他爸,就把孫少安和田海民拉到一邊,懇求說:“我們家能不能和海民哥一個組呢?你們不要計較我爸,他年紀大了,又是老腦筋。你們就把我看成是我們家的主事人。我爸氣管有病,勞動可能不行。但我自己不教書了,準備到責任組勞動呀……”孫少安和田海民有點驚訝地聽完潤生的話。他們沒注意到這個并不起眼的娃娃,已經成了一個大人——一茬又一茬的男人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地走上了嚴峻的生活舞臺。
在這個誠懇的青年面前,兩個已經成熟的莊稼人還有什么話可說呢?此刻,他們大概就能想起,當年的某個時候,他們就是這樣有了成人的參與意識,莊嚴地面對著生活的挑戰。
這樣的青年理所應當值得尊重。
少安立刻勸說海民將潤生一家接受到他的組里。海民同意了。不管怎樣,不能把支書丟下不管;再說,潤生這么懇求,他不好傷這娃娃的臉——自家吃虧就吃虧吧!
海民雖然同意了,但說他還要和他爸和組里其他幾家人商量一下。
撂在空攤上沒人要的還有我們的玉亭同志。不過,他即是純粹的累贅,少安也不會把二爸拒之門外的——他只能把他收留在自己的組內。玉亭也知道這一點,于是就放心地攻擊這“資本主義復辟行為”——他知道侄兒最終還得要他。
在短短的幾天之內,雙水村的第一生產隊就化成了十幾個責任組。一般一個組四五戶人家。都是自愿結合在一起的,大都是父子或親近的門中人在一塊。生產隊的土地、牲畜和農具等,一律打成上、中、下三等,按各組戶數、勞力和人口分配開來,實行以組核算。
在飼養室田萬江老漢的窯洞里各組組長象占卜般緊張地抓完紙蛋后,眾人就先后拿起繩索丈量麥地了。麥地一分開,馬上又分秋田。秋田在分配時,另外考慮了各塊地今年莊稼的長勢。牲畜由干棚圈方面的困難,這半年仍將由田萬江統一喂養——萬江老漢這半年被“提拔”到了民辦教師的位置上,參予所有責任組的分配……雙水村一隊的責任制組并不是個例外。與此同時,黃原各地的農村生產責任制都鋪排開了。當然,地、縣、社、隊各級領導,既有積極支持和投身于這變革浪潮的人,也有不少人處在不理解甚至反對的狀態中。有的同一級領導中,往往給下級發出了相互矛盾或對立的指示。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黃原行署號召全區推行生產責任制的同時,地委管轄的《黃原報》卻接二連三發表評論員文章,對責任制橫挑鼻子豎挑眼。這是一個混亂的非常時期。群眾中廣泛流傳的幾句順口溜形象地概括了眼下的形勢:上面放,下面望,中間有些頂門杠!
正因為這樣,本年度下半年全地區出現了各種生產方式并存的局面。情況真是五花八門!比如石圪節公社東拉河流域的四個村莊,罐子村全村實行了生產責任組;雙水村半個村實行了生產責任組;下山村干脆包產到戶了;而公社所在地石圪節大隊卻仍然堅持他們的大集體生產方式……在雙水村田家圪嶗一隊生產責任組搞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金家灣那邊的二隊卻按兵不動。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金家灣這面的人中農以上成份的居多,合作化時他們不積極,許多人因此被收拾得多年抬不起頭?,F在又要把集體往開分,他們一時鼓不起這種勇氣。當年因為對集體化不積極而受到的批判,仍然記憶猶新;現在怎么敢貿然把集體弄散伙呢?
不過,說實話,金家灣許多人的心都被田家圪嶗分隊分亂了。他們激動地注視著東拉河對岸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心里盤算:如果一隊的責任組成為事實而存在下去,不久他們也許就能步其后塵了。
緊接著時令就到了耕翻麥田的時候,金家灣的人看見,田家圪嶗那面的人象發了瘋似的,起早貪黑,不光把麥田比往年多耕了一遍,還把集體多年荒蕪了的地畔地楞全部拿镢頭挖過,將肥土刮在地里。麥田整得像棉花包一般松軟,邊畔刮得像狗舔得一般干凈。哈呀,這些家伙是種地哩還是繡花哩?瞧,所有的秋田不僅鋤了三遍草,還又多施了一次化肥!不得了!這樣干下去,用不了幾年,田家圪嶗許多人家要發得流油呀!金家灣的人眼發紅,手發癢,心里象鉆進去了許多毛毛蟲……往日吵吵鬧鬧的田家圪嶗,現在一整天鴉雀無聲,再也看不見什么閑散人,甚至連女人和娃娃都到地里拼命去了。
可是田福堂卻關住門,一整天躺在土炕上不起來。他不時地聞紙煙,聞罷后又咳嗽老半天。他難受,從內心深處說,他難受的不僅是集體被弄散伙了,而最主要的是,集體散伙了,他田福堂怎么辦?”
是呀,多少年了,他靠集體活得舒心爽氣,家業發達。他能不熱愛集體嗎?沒有了集體,也就沒有了他田福堂的好日子;他的命運和集體息息相關。如今讓他也上山握老镢把嗎?他已經多年不摸勞動工具;況且這把干骨頭,又有氣管炎,怎么能一年四季山里土洼里下呢?
在土炕上躺了幾天以后,田福堂實在憋悶得不行,就一個人起身到石圪節去趕集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