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32#工字鋼馬鋼
工字鋼計算公式
截面高度 H
截面寬度 B
腹板厚度 Tw
翼緣厚度 Tf
交接圓弧半徑 Rw
RA=RB=P/2
Mc=Mmax=Pl/4
fc=fmax=Pl^3/48EI
θA=θB=Pl^2/16EI
符號意義及單位
P —— 集中載荷,N;
q —— 均布載荷,N;
R —— 支座反力,作用方向向上者為正,N;
M —— 彎矩,使截面上部受壓,下部受拉者為正,Nm;
Q —— 剪力,對鄰近截面所產生的力矩沿順時針方向者為正,N;
f —— 撓度,向下變位者為正,mm;
θ —— 轉角,順時針方向旋轉者為正,°;
E —— 彈性模量,Gpa;
I —— 截面的軸慣性矩,m^4;
ξ=x/l,ζ=x'/l,α=a/l,β=b/l,γ=c/l
從兩方面考慮:
第一,從梁的剪切應力考慮
第二,從彎曲正應力考慮。
從型鋼表中可以查到它的最大可用剪切強度T
Tmax=Q/Ib[BH^2/8-<(B-b)h^2>/8]
式中: Tmax為最大剪切強度。把可用剪切強度T代進去,可算出梁的最大承受載荷。
Q為均布載荷
I為工字鋼的截面慣矩可在型鋼表中查得(cm^4).
B為工字鋼截面的最大寬度。
b為工字鋼截面的最小寬度
h為工字鋼最小寬度截面的高度。
H為工字鋼最大寬度截面的高度
正應力的計算:
Ysigma=M/W
M=最大彎矩=載荷乘距離
W=抗彎模量。
設Ysigma=允許的最大應力,可得出載荷的最大值。
少安一下子高興得站起來,說:“行!老師傅,這就給你老添麻煩了……”的確,他很感激這個河南老師傅。沒鋪蓋算什么,他能在這火邊躚蹴到天明就行了,總比一晚上蹲在野場地挨冷受凍強。
少安問師傅:“這么晚你們還干活?”
徒弟回答他說:“這件活說好明早上人家來取,不加班不行。”
少安看爐灶里的鐵燒紅了,就從口袋里掏出兩根“金絲猴”紙煙,走過去對那個年輕徒弟說:“師傅,你先歇著抽支煙,讓我來替你添幾下錘!”
那徒弟看他這樣實心,就很樂意地接過紙煙,把手中的鐵錘讓給少安。
少安又把另一根紙煙,恭敬地夾在執鉗操錘的老師傅的耳朵上——老師傅現在不僅沒空抽,甚至騰不出手來接煙卷。
等老師傅把燒紅的鐵塊放在鐵砧子上后,少安就掄起錘和老漢一人一下打起來。他因為常出去為隊里修理損壞的農具,曾在石圪節也是一家河南人的鐵鋪里掄過這家伙,因此不外行。再說,這是力氣活,又沒什么太高的技術要求。
等他掄完一輪錘后,這鐵匠師徒倆都夸他在行。少安笑了笑說:“出一陣力身上就暖和了。”
少安又掄了兩回錘,看這把镢頭快成形了,就把鐵錘又交給那個年輕徒弟。
老镢頭全部打成后,這師徒兩個把墻角一個放工具的土臺子收拾開,給土臺子上鋪了一塊破帆布,對少安說:“就湊合著躺一夜吧。”說完他們就到里面的一個小窯里睡覺去了。
少安在地上搬了一個廢鐵砧子,把自己的罩衣脫了墊在這砧子上,就算是個枕頭。他拉滅了燈,在一片黑暗中疲乏地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早晨,孫少安在飯鋪里吃喝了一點,就到獸醫站把他的牛吆上,起身回雙水村了。
一路上,他由著牛的性子走,并不催促它,因此慢慢騰騰,三十里路走了將近一個上午。
在接近城里人吃午飯的時候,少安吆著牛才走到雙水村北邊的村頭上。
他看見前面的公路上,田二正在路邊的水溝里彎腰尋找什么破爛。等他走到田二身邊時,老漢怔了一會,大概才認出這是一個“熟人”。
少安對他說:“二叔,快回去吃飯!”
田二神秘對他微笑著,嘴里嘟囔說:“世事要變了……”說完就又低頭在水溝的碎柴爛草中翻攪起來。
少安吆著牛從他身邊走過,心里隨意感嘆地想:如果我活成他這個樣子,早就上吊死了!隨即他又笑了,想:問題是活成他這個樣子,往往連死都不懂了……田二父子倆是他隊里的社員。他同情這兩個不省人事的人。每當路上看見頑皮的村童欺負他們時,他總要把孩子們攆跑。田二的憨小子他干脆打發到大隊的基建隊上——那里勞動的人比較集中,好照看他。
現在,少安吆著牛已經進了村。
他正準備把牛吆到田家圪嶗的飼養室里,看見二隊長金俊武擔一擔糞,從東拉河的列石上走過來,并對他招呼說:“少安,你等一下……”二隊長金俊武四十來歲,腰圓膀粗,長一對炯炯有光的銅鑄大眼。這人悍性很強:腦子里彎彎又多,是金家族里的一條好漢。他父親就是舊社會雙水村著名的文人金先生——老先生五二年就去世了。不過,金家兄弟三人身上沒一點文氣。金俊武在三兄弟中排行第二。老大金俊文已五十來歲,性子也不弱。只不過一般不出頭露面。這人手巧,殺豬、泥窯、壘鍋灶,匠工活里都能來兩下,他生養的兩個兒子金富和金強,象土匪一樣蠻橫。俊武的弟弟金俊斌,倒和兩個哥哥不一樣,老實得已經快成了傻瓜。但這個大家庭里的所有成員,因為有精明強悍的金俊武,誰在村里也不受氣。金俊武雖然人長得粗壯,但做事從不靠蠻力,主要用智力周旋。他對長輩很有禮貌,做事在大面子上很寬闊,私人交往中不計較一些小虧小損,而且象少安一樣,從不欺負村里的弱者,因此在金、田兩族一般人中都有些威望。在村里的強人中間,包括田福堂在內,俊武都有點不服氣,但他比較尊重和佩服比自己小好多歲的少安。這后生和他一樣,精明得誰也哄不了,而且一身男子氣,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把一隊搞得比他二隊還好。他盡管和少安關系不錯,但兩個人心里也常在撬勁:看誰把自己的生產隊搞得好。一年下來,他往往都敗在少安的手下……少安聽俊武讓他等一下,就扯住牛韁繩站在公路邊,等俊武從河道里上來。
金俊武把糞擔子放在路邊,抹下頭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水,問:“聽說你到米家鎮去了?
牛不要緊吧?如果這牛不中用了的話,咱們還是換一換!哪怕我使用兩天就死了,也不后悔!”金俊武笑著對少安開玩笑。
“就是一頭死牛,我也不換你那三個活寶……怎?有什么事要給我說?”少安問金俊武。
“你不知道?”俊武看著他問。
“什么事?”少安確實什么也不知道。
“罐子村你姐夫讓公社拉到咱們村,正在你家后面的工地上勞教著哩。昨天晚上,還拉在學校院子里批判了一通!”“為什么事?”少安腦子里“嗡”一聲。
“聽說是販了幾包老鼠藥……”
俊武不好意思看少安的臉。他擔起糞擔說:“你快回家去看看!聽說你姐引著兩個娃娃也到你家里來了……”少安臉上顯出不在乎的樣子,對俊武說:“你忙你的去。我把牛送到飼養室再說。這是個屁事!多不了白受幾天苦,還能定成個反革命?”
金俊武點點頭,擔著糞走了。
少安匆匆地把牛吆到飼養室,給飼養員田萬江把藥交待下,就折轉身向家里趕去。